馬未都(左)陳治木(右)
馬未都是誰?在google上搜出405000條,前三頁內容基本上都不重復;陳治木又是誰?在google上搜出974條,主題大多都與他的新書《淚水與夢想——一位大藏家的收藏傳奇》有關。
與眼下正炙手可熱的馬未都相比,陳治木似乎名不見經傳。不過,在自己的書中,陳治木卻發起了對馬未都的挑戰,在網絡上引起了極大的關注。為什么挑戰馬未都?憑什么挑戰馬未都?陳治木新書的另一作者賀雄飛說:“我們挑戰不是為了炒作,我們抓住了馬未都的硬傷,所以他也不敢回應。”
陳治木:如果我撒謊,這本書就是埋葬我信譽的鐵鍬
陳治木說,自己出生在上海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父母沒有什么文化,自己對收藏的愛好完全緣于青年時期到貴州山區當小學語文教師時的一次偶遇。在貴州工作了22年后,陳治木退休回到上海,“如果說我早年的收藏是鬼使神差的業余愛好的話,那么1992年以后,我便成了一名專職的收藏家。”陳治木如是說。
一晃38年的收藏生涯已經過去,陳治木收藏的各類瓷器、古錢幣、紫砂壺、筆筒和印章等等已經有兩屋子,其中不乏官汝窯、官鈞窯、元青花、明洪武釉里紅、永宣青花和康雍乾琺瑯彩等重器。陳治木認為,自己的藏品中可與國寶媲美的精品就有過千件,他將自己的藏品屋兼臥室兼書房取名為大可齋,“大”與“可”上下合并為一個“奇”字,陳治木認為,收藏就要在“奇”字上下工夫;“大可”即“大有可為”之意,“我追求的目標就是物不驚人誓不休”。
雖然有傳言稱陳治木的身家已達30億元,不過,陳治木說自己仍然住在單位分的一座舊樓房里,家徒四壁,一家人三世同堂。陳治木說:“幾十年來,我多少次上當受騙,有多少人嘲笑我說我是個天生的大傻瓜,說我把上千萬元的現金投資到古董當中,換回來那些既不能吃也不能喝的殘破古錢和壇壇罐罐,有一次竟用愛人的金手鐲換回一大堆贗品,還不止一次地遭到同行和親人的譏諷,他們說我沒有眼力,買回的東西都是假的,最著名的一句話就是‘連故宮都沒有的東西,你那兒怎么會有呢?’……每當夜深人靜時,我撫摸著那些浸透著我的心血、淚水與夢想的‘價值連城’的古董時,常常捫心自問:難道我天生是一個大傻瓜嗎?”
“這個問題常常折磨著我,讓我喘不過氣來,即使是那些歷史上偉大的收藏家,是否也經歷過和我一樣的磨難?38年來,我每天都在追問自己,我這一輩子難道注定因為收藏而清貧嗎?別人為什么會譏笑我?而且,那些愈是自稱才學高的人和愈是收藏了一屋子我認為是‘假貨’的人,愈對我嘲弄和譏笑得厲害。迄今為止,我還沒有發現有多少人對古董的癡情超過我,那些所謂天下聞名的藏家究竟是些什么貨色,我心里明明白白,他們編造的那些所謂故事,無非是給自己的臉上涂脂抹粉。認識我的人相當多,人們很容易檢驗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如果我撒了謊,那么這本書就會成為埋葬我信譽的一把鐵鍬。”陳治木斬釘截鐵地說。
PK馬未都:“他的牛皮吹得太大了”
馬未都在書中說,中國的古陶瓷著名的收藏家,古代是乾隆皇帝愛新覺羅弘歷,近代就是他馬未都。聽了他的這個話后我就到了北京他的觀復博物館,但是很失望,藏品大多數都是民窯的東西。我就很不服,萌生了PK的沖動。我和馬未都沒有任何過節,我是從收藏文化的角度認為他的牛皮吹得太大了。我是實戰派,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的,我是有底氣的。
馬未都有一定的鑒賞力,這個我不能否認,但實際上,馬未都的陶瓷品比我少多了,他的陶瓷品還不如我所認識的一些藏家收藏的陶瓷品。
馬未都的有些觀點是錯誤的,比如“汝窯無大器”的觀點,我就帶了實物鳳耳瓶到北京,這個鳳耳瓶是經過汝窯和鈞窯的發掘者、河南前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長趙青云鑒定,并出具了證書的。
馬未都還有一些鑒賞方面的錯誤觀點。馬未都認為:“官窯、哥窯、汝窯都屬于透明的玻璃釉,釉是透亮的;鈞窯不是玻璃釉,是乳濁釉。乳濁釉的好處就是遮蓋力強,能夠把胎土徹底遮蓋住。”(見《馬未都說收藏》陶瓷篇(上)P71)馬未都大概忘記了“汝鈞不分”的老話了,汝窯不是透明釉,而是乳濁釉,究其原因是磷元素起的作用,造成釉里液相分離,釉面產生如玉般精光內蘊的效果(見張福康《中國古陶瓷的科學》有關章節)。
還比如,馬未都說河南境內的清涼寺,距當時的宋代都城開封有500華里的距離,信息傳遞非常困難,所以不構成官汝窯的條件。我駁他的理由是,眾所周知明清兩代的官窯,景德鎮的龍珠閣就給皇上生產過逗蛐蛐的罐子,景德鎮距離北京2000公里,較之開封到寶宮之間的距離有8倍,那時還沒有飛機、沒有輪船、也沒有火車等交通工具,所以馬未都這個觀點也是站不住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