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歷峰集團的執行董事長約翰·魯伯特有著運營奢侈品公司的殺手锏。那就是架構“奢侈品+現金流業務”的雙重業務模式,以現金流業務支撐奢侈品業務收購所需的龐大現金流
說起奢侈品集團,人們首先想到的永遠是路易威登(LVMH)。的確,從銷售規模上看,路易威登集團多年來一直占據第一的寶座,歷峰集團(Richemont)和古姿集團(Gucci)則緊隨其后。
不過若按盈利能力給奢侈品集團排個次序,歷峰集團就會把這兩個對手遠遠甩在身后。截止2007年12月31日,歷峰集團市值達到361.4億美元,在奢侈品公司中名列第二,銷售規模僅為LVMH的1/3,但其凈利潤率卻高達27.59%,遠高于LVMH的14.11%。
作為歷峰集團的執行董事長約翰·魯伯特(JohannRupert)有著運營奢侈品公司的殺手锏。那就是架構“奢侈品+現金流業務”的雙重業務模式,以現金流業務支撐奢侈品業務收購所需的龐大現金流。
化解危機
約翰·魯伯特一直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直到六年前的一天。
在這之前,他愛在開普敦郊外公司的莊園里款待客人;熱衷于高爾夫運動;經常乘坐私人噴氣飛機前往歐洲、亞洲或美國,照看家族在世界各地的生意。魯伯特的家族在南非是第二富,僅次于奧本海默家族(南非礦業巨頭)。作為世界頂級奢侈品集團的最大股東,他的生活就該是這個樣子。
但六年前的一天,歷峰集團時任CEO下臺,魯伯特才驚訝地了解到,擁有卡地亞(Cartier)、梵克雅寶(VanCleef&Arpels)、萬寶龍(Montblanc)、登喜路(AlfredDunhill)等知名品牌的公司,正在快速走下坡路。他的父親和他把這家公司打造成了國際明星,但當時它的利潤卻猛降了46%,股票也縮水了。
情況危急,他決定親自出任CEO一職。
Cartier
魯伯特說:“20世紀90年代,我們的公司就像站在電梯里——就是站著不動,也會一直向上升。但后來,我們沒能及時應對經濟不景氣、恐怖襲擊和SARS流行對奢侈品行業帶來的影響,公司開始處于不利的局面。”
或許是由于魯伯特大部分時間都在南非,遠離日內瓦歷峰集團總部和巴黎卡地亞辦公室,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公司運營成本膨脹到了什么程度,直到集團因嚴重缺乏現金,被迫貸款支付當年股息,魯伯特這才如夢初醒。他說,“如果那時的當務之急不是去當CEO,那我就真不知道什么是當務之急了。”
2002年秋,魯伯特出任CEO,這時候的公司已經問題成堆:他們在倫敦、巴黎設有運營中心和行政管理中心,在日內瓦有四處辦公地點,固定成本很高,運營成本失控;他們沒有采用IT技術,也沒有零售運營,負責多個品牌的分銷商會把那些賣得不好的品牌丟在一邊不管;歷峰集團沒什么低端的奢侈品,也沒有香檳、手包之類的“軟貨”,這使它在經濟衰退時處于不利地位。
缺乏創造力和創新,帶來的危害甚至更大。2002年,歷峰只有13%的銷售額來自新產品,比此前兩年下降了22%。以卡地亞手表為例,它的顧客主要是女性,但它五年都沒有推出一款新式女表;珠寶占卡地亞業務的一半比例,但也已經三年沒有拿出任何新系列了。卡地亞占據著歷峰銷售額的一半、營業利潤的四分之三以上,它出了問題,整個集團都被拖著下滑。
歷峰集團內的文化差異,也讓這一切更加棘手。它的總部在瑞士,萬寶龍在德國,登喜路在英國,卡地亞在法國,而對它控股的人幾乎不會說法語,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南非。“我真的就像空中交通管制員,得竭力避免那些我行我素的家伙撞到一起,”魯伯特說,“我就是住院精神病的醫生,因為在奢侈品行業,搞創造人的可能會帶有……嗯,創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