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藏有一方昌化雞血石印章,石的正面有一大片鮮紅欲滴的雞血色,煞是好看。看到此石的朋友都以為我是花了不少錢買來的。實際上,這是10年前我在杭州古玩市場買筆筒時搭來的。
10年前的秋天,我去杭州旅游,路過一家古玩市場,出于對古玩的愛好,便進場逐個攤位開始搜尋。走馬觀花般地掃了一遍,發現都是一些新仿瓷器,沒有自己中意的東西。正思忖著,忽然看見靠墻角的一個攤位上有一件青花瓷筆筒,遂讓攤主拿過來。上手一看,像是個老東西,清代晚期的。一問價錢,還不算貴,我就不假思索買下。攤主是一位年約三十的男子,看我出手這么爽快,就順手拿起一塊奇石對我說:“老哥,看您人這么痛快,這塊雞血石我便宜一點搭賣給你算了。”我心想,這塊半成品石頭又不大,也不好看,要它干嗎?轉而一想人家開的是半賣半送的價,就笑笑收下了。誰料想,這塊搭賣給我的石頭竟是一枚上好的昌化雞血石!攤主搭給我時,不僅上面沾滿了灰塵,且雞血色紅得怪怪的,血色無光而干滯,有點不正常,攤主也許認為是塊假血石,故價格非常便宜。我也沒當一回事,回上海后就把這塊雞血石擱到了一邊。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偶爾拿出這塊雞血石,經仔細觀察,發現這塊半成品的雞血石表面粗糙,坑坑洼洼,雞血只是表面極薄一層,難怪昌化石農再也不敢往里繼續砂平拋光了,一不小心,石頭是磨平整了,但是把表面雞血色也砂去就更不值錢了。我本來也沒把這塊雞血石當一回事,懷著好奇心,我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顏色?就用粗砂紙在雞血石面上不停地來回打磨,再用極細的水砂紙蘸水精磨,漸漸地石頭上露出了上品雞血石本色,我再抹油用超細金相砂紙拋光,遂見光彩奪目,雞血色滴滴純正無半點貓膩,真是一塊上好的昌化雞血石!細觀血從石中涌出,綿密濃厚,富有層次感,血面分布著昌化雞血石特有的透明石英砂釘顆粒。攤主不識貨,誤將一塊上品雞血石賤賣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