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tier
魯伯特說:“20 世紀 90 年代,我們的公司就像站在電梯里——就是站著不動,也會一直向上升。但后來,我們沒能及時應對經濟不景氣、恐怖襲擊和SARS 流行對奢侈品行業帶來的影響,公司開始處于不利的局面。”
或許是由于魯伯特大部分時間都在南非,遠離日內瓦歷峰集團總部和巴黎卡地亞辦公室,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公司運營成本膨脹到了什么程度,直到集團因嚴重缺乏現金,被迫貸款支付當年股息,魯伯特這才如夢初醒。他說,“如果那時的當務之急不是去當 CEO,那我就真不知道什么是當務之急了。”
2002 年秋,魯伯特出任 CEO,這時候的公司已經問題成堆:他們在倫敦、巴黎設有運營中心和行政管理中心,在日內瓦有四處辦公地點,固定成本很高,運營成本失控;他們沒有采用 IT 技術,也沒有零售運營,負責多個品牌的分銷商會把那些賣得不好的品牌丟在一邊不管;歷峰集團沒什么低端的奢侈品,也沒有香檳、手包之類的“軟貨”,這使它在經濟衰退時處于不利地位。
缺乏創造力和創新,帶來的危害甚至更大。2002 年,歷峰只有 13% 的銷售額來自新產品,比此前兩年下降了 22%。以卡地亞手表為例,它的顧客主要是女性,但它五年都沒有推出一款新式女表;珠寶占卡地亞業務的一半比例,但也已經三年沒有拿出任何新系列了。卡地亞占據著歷峰銷售額的一半、營業利潤的四分之三以上,它出了問題,整個集團都被拖著下滑。
歷峰集團內的文化差異,也讓這一切更加棘手。它的總部在瑞士,萬寶龍在德國,登喜路在英國,卡地亞在法國,而對它控股的人幾乎不會說法語,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南非。“我真的就像空中交通管制員,得竭力避免那些我行我素的家伙撞到一起,”魯伯特說,“我就是住院精神病的醫生,因為在奢侈品行業,搞創造人的可能會帶有……嗯,創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