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常認為女性對珠寶天生的喜愛,一定程度上來源于物質崇拜。然而對她們而言,那些凝聚了自然和工藝之美的珠寶,意義遠遠超出了裝飾或是財富價值。它們是浪漫故事的紀念品,族群精神,才華的現實結晶,甚至是個性角色的宣言。
香奈兒女士
香奈兒女士先是突破性地將人造珠寶變成了人們爭相追逐的熱門產品,又反其道而行地將鉆石和鉑金奢侈地制成“絲帶”等昂貴的高級珠寶。
風格塑造者的昂貴道具
在一些風格塑造者的眼中,珠寶那天文數字般的價格被拋開,只留下象征著純粹的美,成了她們彰顯時尚品位的華麗道具。正如當年香奈兒女士不用真假來衡量珠寶的貴賤,革命性地把成串的人造珍珠項鏈掛在胸前,促成了人造珠寶的流行一般,美麗才是她們追尋的唯一價值。
在歐洲經濟大蕭條之際,捧紅了人造珠寶的香奈兒卻又顛覆性地舉辦了首次高級珠寶展,將所有鉆石珍品用鉑金鑲嵌起來,形成了“彗星”、“山茶”等傳世作品。其中一款“絲帶”項鏈,正是用昂貴的材質來詮釋日常生活中“絲帶”這一常見的物品。“我希望我的珠寶輕盈貼合,猶如纏繞于女子纖指上的絲帶。”香奈兒女士解釋道。從中我們能夠看出她對珠寶漫不經心的從容態度。
另一位與香奈兒差不多同一時期的“時尚締造者”黛西•法羅(Daisy Fellowes) 也擁有超時代的審美和獨立個性。這位社交界的寵兒、才華橫溢的作家除了撰寫詩文和小說,還是《Harper’s Bazaar》駐法國時裝編輯。她家世顯赫,父親是法國路易十八首席部長的后人,母親是縫紉機生產大鱷的女兒,而她的第二任丈夫雷吉納德•埃爾文•法羅(Reginald Ailwyn Fellowes)則是英國首相丘吉爾的親戚。天生的優越環境孕育了她的好品位,大膽、自我的性格則賦予了她獨一無二的魅力。1927 年,《Vogue》雜志上關于巴黎女人新發型的一幅照片記錄下她最先引起時尚界注意的一刻:由著名發型師打造的、前額與耳后均由卷發覆蓋的短發,亮片長西裝套在經典上裝外面。在棉麻面料僅限于日裝的年代,她偏偏將之作為晚裝;在每個女人在帽飾上爭奇斗艷的賽馬日,她則不佩戴任何帽子出現;在花卉長裙擁簇的下午茶會上,她身著豹紋睡衣現身。
對于珠寶,她也有著自己的堅持—成雙成對。她曾表示:“為什么要讓你的胳膊和手感到兩邊不平衡呢?”她為簡約的裝束配上造型狂野的祖母綠手鐲,紅、綠色調的印度風珠寶。甚至有記錄顯示,她穿泳裝的時候也必須飾以華麗的珠寶,對自我的堅持讓她始終獨樹一幟。而由Cartier 創作的“ 水果錦囊”風格項鏈正是她審美趣味最有代表性的體現。這條項鏈創作于1936 年,其靈感來自品牌為一位印度王公的定制設計。值得玩味的是,藍色在印度的傳統中被視為不祥的顏色,法羅卻破前人習俗,將之融入其中。她那超越時代、不懼陳俗的審美,在這一Cartier 標志性的傳世作品中得到了淋漓盡致的詮釋,也帶動了異域風格珠寶的盛行。
由Cartier 創作的“ 水果錦囊”風格項鏈正是黛西•法羅審美趣味最有代表性的體現